侍官五迷三道的讲了一大堆,听得富元才昏昏欲睡,自个儿事后一总结,其实就是一句话,伯爵位,亲王衔再加个皇宫行走,等同皇子待遇,只是超乎富元才意料的,这道旨意下达,并没有任何作梗的人出现,一切都顺利的太过突然,突然到富元才所有的准备都百搭,要明白他在来之前,可是打了整整三页的腹稿,这颇有种令富元才一拳打空的感觉。
“臣遵旨。”
圣旨宣读完毕,富元才恭敬的起身,此时魏无忌在旁招了招手,富元才走到魏无忌的身边老神在在的站好,左边是魏无忌,右边是个不认识的老将军。
余下的朝会大多是一些地震啊、蝗灾之类的治理措施,富元才没有上朝的经验,却也看的出众人似乎都在等待一场重头戏的开张。
杂事完毕,侍读道了句有事起奏,无事退朝,此时左武位大将军牟大倪持着玉板上前参奏道“臣有本启奏。”
牟大倪的出列,将众人的精神一震,富元才分明看到对面好几个文官偷偷将奏章从袖子低下掏了出来。
“臣近日得到密报,嘉国大军调动频繁,老将匡倪再度领衔先锋官陈兵定阳城边界,似有举兵袭来之态。”
牟大倪奏报完毕,便退回了武官班子中,临走前扫了一眼富元才,一股恶意深深的将富元才包围,富元才心中微动,牟大倪的奏禀对于自己怕不是一件好事。
“诸位爱卿,说说对于此事的看法。”
首先打头的是御史台的人,这是群吃肉不吐骨头的疯狗,有事无事都先拉个人寻责任,真到了军国大事从来没有一点屁用,这便是风闻奏事的能力,其实说白了就是为圣上打开一条明白外界讯息的渠道,以及成为圣上挑破大臣和睦的搅屎棍,有他不多,没他嫌少,就是一根鸡肋。
齐明远是御史中丞,比上不足比下有余,同时也是和宁王关系最亲的人,所以宁王这方和御史台这方很多脏事都是齐明远担纲,因此御史台和宁王在外界都是贤明的主,唯有齐明远落得个奸臣误国的骂名。
齐明远上前道“臣闻风行卫才是负责刺探边疆案情的秘密部队,而左武卫只是负责京畿守卫,如今负责情报的风行卫大将军不奏报,反而左武卫大将军越权奏禀,什么时候左武卫将风行卫也一道吞并了吗?”
这事,其实明眼人都知道,风行卫是齐王的爪牙,而左武卫大将军牟大倪的儿子左协将军牟新元同样是齐王的跟班,两者的主子都是齐王,谁说都是一样,可是这事不能放在明面上讲,毕竟左武卫是左武卫,风行卫是风行卫,只要齐王一天没有登基为帝,两者的大将军就必须分属不同,宁王的人抓着这点不放,为的就是弹劾齐王的独揽专权。
富元才左右看看,并没见到韩不同,急忙询问魏无忌,毕竟这些天他一直不在帝都,就算回来也没来得及回王府,刺杀案的结果他倒是知道,无非就是替换了一些戴罪羔羊,以及对帝都的黑道进行了清洗而已,没有见到谢毕生前,他不敢妄做任何的推测,因为信息太少。
魏无忌低声道“嘉国边境异动,身为风行卫的统领,他亲自去了一趟边疆,这则消息就是他传给牟大倪的。”
“为什么不传给别人,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会惹人怀疑吗?”
“这件事跟你也有关系。”
“我?”
魏无忌点点头,瞧了瞧四周,极力的压低声音道“还记得你刚来时,我护送你遇到的截杀吗?”
富元才点点头,也就是那次的截杀,他懂了许多道理,起码一个人不可以亲信,乃至一辈子的朋友,有的也不能亲信。
“听说那次事后,风行卫和左武卫便遭到了清查,这一查,还真查出了许多隐藏的间谍,其中有几个官职也不低,都是能接触机密的那种,而且都是它国的间谍,这次边疆事关重大,韩不同谁也不信,就信牟大倪。”
“这是为什么?”
“儿女亲家,私生子女的儿女亲家,这媒还是齐王保的。”
“得,你们帝都人真会玩。”
富元才明了这件事的起因,更是为贵族的花样手段感到咋舌,谁能想到儿女亲家就儿女亲家,非要来个私生子女,没地位的私生子嗣,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香甜。
“放你娘的狗臭屁。”
富元才身边那位不认识的老将突然出列,张口便是怒骂齐明远“我看你们御史台这群疯狗是肉骨头啃多了,闲的荒,小韩不在,就开始乱攀咬,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。”
“齐默雄,你放肆!”
老将的话炸出了一窝御史台的人,指着老将鼻子怒骂的正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祁侯,祁侯的身后是御史台稀稀拉拉的几